第18章
  虽然他不懂,不过这东西看着就很值钱,说不定能买上海一套房!
  啧。
  许昭忍不住伸手去抠,镶嵌工艺还不错,使劲抠都抠不下来。
  以后要是跑路,就把这玩意抠下来带着!
  一抬头,年牧归正盯着他看,表情有些迷惑。
  “这宝石不错,”许昭赶紧解释,“很值钱吧,怎么弄这上头了,抠下来做首饰多好,要不打磨打磨,镶您腰带上,多...气派...”
  说到后面,看着年牧归的表情,许昭有点底气不足,声音都低了下去。
  看来是说得不好。
  年牧归随后拿起那把刀,横在眼前,猛地抽出来。
  顿时一道寒光闪过,许昭忍不住打了个抖。
  “本王也纳闷,这刀做工不俗,装饰昂贵,本该是给那些显贵把玩的,怎么成了刺客手中的利器了?”
  他抬起眼,盯着许昭,“甚是可惜。”
  “嗯,是,”许昭小声道,“也不知道那刺客怎么想的。”
  年牧归嗤笑一声,“这便要问你了,珍珠。”
  许昭有些迟疑,“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刺客。”
  年牧归不说话,盯着他看。
  许昭心里直发毛。
  片刻,年牧归把刀收回鞘里,重重放在了石桌上。
  许昭又是一抖。
  “外袍穿正些,”年牧归站起来,往凉亭外面走,“身上湿透了,别着凉。”
  “哦。”许昭松了口气。
  年牧归走在卵石小径上,沉默着,鸣珂跟在后面,捧着刀不敢说话。
  这小刺客真是半分不乱,这把刀都摆在眼前了,竟然还能假装关心上面的宝石,演技丝毫瞧不出破绽,令人钦佩。
  主子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到底对不对?
  不过也是,把人圈再身边,才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鸣珂边走边想,没注意前面的年牧归停下了,差点一脑袋撞他身上,急忙道:“主子恕罪。”
  年牧归在他手中的刀鞘上敲了敲,道:“去找医师过来,给他瞧瞧。”
  “瞧什么?”鸣珂不明白。
  年牧归沉吟道:“此人住进来这么多天,一直未曾漏出破绽,方才见他神情,似乎真不认识这把刀。”
  “不知你可听过,失忆症?”
  鸣珂惊讶地张了张嘴。
  第10章 医生说我营养不良!
  医师来的时候,许昭刚用完晚膳,正搬了个藤椅,躺在自己院子里,边摇边看书。
  看书哦!
  论男主的自我修养。
  爱看书爱学习,小爷以后必成大器。
  甩他年牧归一整条街!
  鸣珂在前面走,迈进院子,使劲咳了一声。
  翠花蹭地从台阶上站起来,推了推许昭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狼来了狼来了。”
  许昭觉得翠花若是没有自己护着,早晚要被狼吃掉。
  年牧归离得远,大概没听见翠花的话,但许昭保证鸣珂一定听见了。
  鸣珂皱了皱眉,诧异地盯着翠花,大概在想那个“狼”具体指谁。
  许昭扔下书,站起来给年牧归行了个礼。
  年牧归点点头,径直绕过他,走到藤椅旁边,拿起上面那本书,看了看封皮,默念出书名:“《衣袖渐宽》...”
  身后的医师猛地抬了抬头。
  年牧归捕捉到他的表情,问道:“这书讲的什么?”
  医师迟疑道:“回禀王爷,这是京城最近流传的话本,胡说八道的,没什么看头。”
  许昭想起书里的内容,赶紧道:“是啊,胡说八道,一点也不好看。”
  “是吗?”年牧归翻开书,胡乱读了几页,立刻把书合上,扔到了藤椅上。
  许昭瞥了一眼。
  年牧归这手气真好,第一页就翻到了插画部分,上面俩男子衣衫不整、皮肉紧贴,实在是不像话。
  不过,这书真没什么,不就是本某官员的同人文嘛,又没指名道姓,只说是武将和一名瓦舍名妓的风流韵事,内容极其淫/秽...不,是隐晦,不及网上那些同人文的万分之一。
  这年牧归真是没见识。
  这书瓦舍一箱一箱的,这本是一个同他交好的小倌送的,所以就带了出来。
  看书嘛,看什么不是看...
  还好年牧归没有多问,便叫医师进去了。
  许昭是内眷,把脉都得隔着纱帘,医师一顿折腾,还在脑袋上扎了几针。
  许昭一动不敢动,顶着几根天线端坐着,不时往头顶上瞟一眼。
  医师在外间向年牧归回话,声音不小,许昭竖着耳朵,能听个大概。
  只听医师道:“...夫人并无大碍,头部也无受伤的痕迹,暂时判断,应该不是失忆症。”
  “哦,当然,到底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
  “嗯,”年牧归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要观察多久?”
  医师道:“怎么也要个十天半个月的,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尽力,调理好夫人的身子。”
  什么失忆症?乱七八糟的。
  小爷身体正常得很!
  我看该给那年牧归瞧瞧,他脑子指定有病!
  年牧归又问了什么,许昭没听清,只听医师道:“...夫人身子弱,气血有些虚亏,许是在饮食上没有补足,日后要多进补,饭菜也要多用些,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