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种则是一些具有特殊才能的普通家庭孩子,也就是特优生。
  为了更好的区分特优生和常规生,学院准备了两种不同颜色的制服领带,常规生佩戴金色领带,特优生佩戴红色领带。
  与小说和一些影视作品不同的是,这里不是所有天龙人都品行恶劣,喜好将快乐建立在他人之上。
  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冷漠,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物漠不关心,欺负人的事反而都是特优生在做,他们彼此捉弄欺辱,弱小者无力反抗,又选择挥刀向更弱者。
  而时鹤鸣这次的身份在一众新能源新贵,科技新贵里都排不上号,更别提顶级豪门,皇亲贵胄了。
  只能勉强算进学阀里面,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学院处于中下层。
  但原身和时鹤鸣都不在乎,原身一心扑在画画上,冷着一张俊脸,同谁都不说话,除了上课外的所有空闲时间都把自己锁在画室,整宿整宿地画个不停,直到把自己饿晕,倒在画室里被朋友发现送到校内医院。
  时鹤鸣就是在这时候穿进来的。
  他醒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对上三双急得发红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们看见他醒了立刻围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嘘寒问暖。
  “时鹤鸣,你这次的身份和上一次不一样,哈维尔一出生就在沉睡,而这次的身份有完整的人生经历和社会关系。
  你必须遵从他原有的性格和习惯,要是被亲近的人察觉到他壳子里换了个芯儿,我们麻烦就大了。我把他的记忆传送给你,你赶快消化一下。”
  记忆被灌注在脑子里的感觉并不舒服,时鹤鸣躺在病床上,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
  “阿鹤!”
  “鹤鸣,你哪里难受吗?”
  看见虚弱无力躺在病床上的美人忽然面白如纸,眉头轻蹙,似是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围在旁边时刻关心时鹤鸣身体的三人中有两人瞬间紧张过了头,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
  第三人看似沉稳没那么紧张,但还是在病床上的人蹙眉时,立刻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而后一脸严肃地抱臂站在病床旁,目光同样带着担忧。
  医生来的很快,几乎在铃声响起的瞬间就出现在门口,速度之快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候在病房外面,等待被召唤。
  年轻的医生穿着白大褂,先是向上翻开时鹤鸣的眼皮,拿手电在他眼前晃了晃,又仔细盯着一旁的监护装置看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异常后,紧绷的面色缓和了不少。
  “时同学没什么大碍,头痛是昏倒后的正常反应,卧床休息一会就好了。”
  医生说完并没有离开病房,而是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那三人中其中一人说出你可以走了,他才擦了擦头上冷汗,毕恭毕敬的走了。
  医生出门后还面色戚戚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宽大的病床上卧着的人身姿修长,面若好女,旁边或站或坐的男生们容貌出众,气质出类拔萃各有千秋。
  他一边感慨着珠宝旁边必有恶龙环伺,古语诚不我欺,一边又为那人担心。
  那三人看向他的目光里,浓稠的渴求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简直要溢出来了。
  小美人儿啊,你说你惹谁不好,二世祖小纨绔,活阎王,还有一个笑面虎,单拎出来一个你都未必吃得消,还一连惹了三个。
  造孽呦。
  “昫宸,我们走吧,让鹤鸣自己好好休息。”一直站着的那人抬手扶了扶眼镜,对另外两人说道。
  时鹤鸣闭着眼睛,在一阵椅子挪动和衣物摩擦声中判断出他们走向门口,其间还有一个少年感十足的声音激动的冲着另一人嚷:
  “要不是…….说了要多看着点阿鹤,多带他出去玩,别老闷在屋子里….”
  另一个人冷笑了一下,顶了回去“你还好意思说我,哪回不是鹤鸣冷下脸不说话,你就喵喵叫着服软了。”
  争吵声随着脚步声远去,时鹤鸣终于能放下心来,接收这个身体前二十年的记忆。
  原来刚才的三人是原主的朋友,原主认识他们的时候颇有些狼狈。
  因为家世比不上其他人,他最开始是没有独立画室的,只能同其他人共用一个超大的公共画室。
  由于原主那张脸漂亮得过了头,每次他一出现在画室,就会有许多人一窝蜂涌上来对其动手动脚,更有甚者凭借傲人的家世给原主施压要包养他,并威胁说若是他不从,就拿他父母开刀。
  好在原主从小到大都泡在他人粘稠的爱欲里,对这套把戏已经见怪不怪,所以那人前脚刚大放厥词说要包养他,后脚就被按在地上一顿狠踹。
  踹完了原主还冷着一张脸拎着被他揍个半死的倒霉蛋的衣领,从画室一路拖到四楼学生会。
  原主敲开学生会的门,将手里死猪一样的人丢了进去,对着屋里神色不明的三人说了一句话。
  “给我一间独立画室,我可以给塞恩学院捧回它梦寐已久的那座奖杯。”
  这个条件确实很有说服力,塞恩学院建校百年,拿回奖杯无数,唯独少了洛克艺术成就奖的奖杯。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有人能捧回这座奖杯,弥补塞恩学院的空白,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学院都能摘给他。
  但在屋内三人的眼中,具有致命说服力的不是奖杯,而是眼前这个人。
  他好像夜空中高挂的明月,那张脸色若春华,眉眼间流转着不染尘埃的静寂,不像是肉体凡胎,泥捏土作的俗物,而是用冷玉用月光精心雕琢,是神明钟爱的造物。
  让人不禁感叹老天的不公,将万般光华都赐予一人,连银河都忍不住倾泻下来,温柔的吻过他微扬的嘴角。
  即使眼前人脸上还有打人时溅上去的血,也未曾叫逐月之人退去半分,他光是站在哪不动,周身的气质就足够让人感到遥不可及,却又使人甘愿被引诱,沉溺在这一方月华中。
  屋内三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野心。
  论坛上说的没错,月亮,果然能勾起心中最隐蔽的欲望。
  从那一刻开始,原身就多了一间装修豪华的独立画室以及三个位高权重锦衣玉食的朋友,起初原身以为这三人同其他人一样,也是馋他身子。
  后来在相处中慢慢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别无他想,只是单纯的欣赏自己的才华,想与自己交朋友,所以逐渐放下心,开始习惯他们融入自己的生活。
  说来也巧,自从和他们做了朋友,原身就再也没被热情的求爱者打扰过,连以往总在背后窥伺的目光都一股脑儿,消失的一干二净。
  时鹤鸣度过了相当安稳的一段日子,直到最近,那窥伺的目光又回来了,而且同之前不一样。
  这次目光侵略性十足,每当他转身,背对着它,肌肤就仿佛被长有倒刺的舌头重重的舔舐过一样,被灼的发烫。
  今天他因为和宁昫宸约好了一起去画展而早早收了工,就在他刚涮好画笔,准备挂在笔架上时,就被人从后面按住,抵在了墙上。
  按住的他的人身高矮他不少,一身的酒气,有些费力地埋首在他颈间乱拱,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时鹤鸣耐着性子一听,发现都是些低俗不堪的下流话。
  “让我亲一口,亲一口……我有钱,很多很多钱,你真香啊…..喷的什么香水….和我做一次,我给你买最好的房子,车你要不要…..把我干爽了,都给你买…..”
  第22章 他在勾引你,你信我
  又来了,时鹤鸣被按在墙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照苍冥界的规矩,修士们动武之前需要先进行口头上的询问,确定无法沟通解决只能诉诸武力后,方可动手。
  当然,邪修除外,他们的手永远快嘴一步,只有敌人躺在地上后,才假惺惺的来上一句,啊真的要打吗。
  他师弟就是这等邪修做派,为了不让师弟走上邪修的路子,他这个做师兄的简直操碎了心。
  “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我可以不和你计较。”时鹤鸣感觉自己这句话既诚恳又具有威慑力,谁承想换来的却是身后狂徒不知悔改反而越发猖狂的动作,时鹤鸣抬起了手腕。
  只见他绕头转身行云流水,眨眼就从狂徒的束缚中游出来,而后肩膀带动手臂向前一…….
  打出去的拳头被人连同手腕一起轻柔地圈住,旁边伸出来一条长腿,对着那狂徒一个飞踹,将其踹倒在地。
  在楼下等了半天后上楼找人却看见这一幕的宁昫宸还觉得不解气,松开时鹤鸣的手又冲过去,朝地上那人的腹部狠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沉着脸怒骂:
  “恶心的东西,蠢货,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我的胆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贱货……
  倒在地上的人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拼命往旁边摆放静物的桌子下缩。
  他边缩心里边恶毒地想,妈的,这小子下手真重,疼死我了,你等着的,等我回家告诉我爸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