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赤色深渊
  方一进入保健室,小林就一脚踹上了门,立时抱住黑色的消瘦身影,他一手紧紧拽住原一的领带,狠狠将他推到门扉之后,那力度之大就连门扉都「乒乓」作响,还未等原一反应过来,随之而来是狂风骤雨似的吻——
  他粗暴地啃咬着原一的嘴唇,少年的脸上波澜不惊,像是习惯了被如此对待似,他用那宛如玻璃珠的清亮双眸凝视着他,内里没有憎恨,也没有情欲,只有无限的平静。
  就像吻着毫无反应的人偶,没有任何回应,原一只是用毫无感情的眸子直视着他。
  慌乱至极的亲吻没有任何技巧,一时之间整个世界都是少年粗乱的气音。
  他强硬撬开对方的唇舌,送上自己唾液,原一湿热的口腔中舌头一动不动,任由着被掠夺。
  「唔——」
  原一喉间发出轻微的气音。
  小林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睛中布满血丝,令人联想起野兽,而他身下炙热的性器,宛如沉重的铁器,牢牢抵在原一身上。
  「哈、哈……哈哈哈——」小林莫名其妙笑了起来,「现在倒是开始装清纯了?」
  「不,我只是很惊讶。」
  话虽如此,原一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
  他下了命令:「现在把衣服脱掉。」
  原一愣了一下,他无感情的瞳孔明显起了波澜,「你认真的?」
  小林吼了起来:「快点给我把衣服脱掉!马上!现在!」
  原一一声不吭,宛如没听到似的,他一屁股躺在了床上,左手正要拉起被子,手腕就被小林狠狠拽住了——
  「你竟然无视我!我让你脱掉衣服!」
  原一微微侧过头,「这里是学校。」
  「那你他妈之前在更衣室脱衣服干什么?你一直在勾引我不是吗?你还不脱,是要逼我动手吗?」
  小林恼羞成怒,狠狠压住原一,他膝盖紧紧抵住他的腹部,以防他挣扎,不管不顾就将他的领带扯了下来,衬衫纽扣四处飞散,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中。
  原一毫无惧色直视他,「更衣室本来就可以换衣服。」
  小林爬在他的身上,身影投下的阴影宛如野兽,他血红的眼珠狠狠瞪着他,唇瓣却一个劲颤抖着,泄出的话语也随而颤抖,「我、我恨你……」
  原一微微闭上眼,「为什么。」
  那不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客套似的敷衍。
  「这几天,记者和围观的人群……每天都围在我们家门前,我们、我们一家已经在新野待不下去了。爸爸、爸爸已经计划要搬走……」
  「这和我没关系。」原一微微侧过脑袋——
  下一瞬间,一记拳头就老老实实向着他的面门挥去,原一的头略微一侧,小林的拳头正中柔软的枕头,立时将那羽绒枕砸出一个拳坑。
  「你他妈在说什么!?明明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哥哥也不会退学!而且……而且……我们以后就见不到了。」
  「是么?」
  被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所激怒,小林重重挥出一拳,直冲原一的面门。
  原一的瞳孔缩小到最小,那击重拳正中他的唇瓣,被击中的他宛如被钓上岸的鱼,脑袋高高扬起,暴露出毫无防备的脆弱脖颈,瞳孔显出痛苦的神色,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咳……咳……」
  小林一把抓住他的黑发,硬生生将他的脸扳了过来,「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原一的嘴唇渗出血液,将本就绯红的唇瓣衬得格外妖异,他定定看着他,那眼神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小林一边咆哮着,一边操起拳头,就朝着他的脸揍去——
  拳头击中人类肉体的瞬间,踩碎宝丽龙球似的声响传来,像是要确定人类的肉体,小林挥出重拳,不出几下,原一白皙的脸上青紫交错,嘴唇血迹斑斑,他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用看向死亡碎片似的眸子,定定看着小林。
  小林的内心被亢奋所占据,他右手紧紧掐住原一的脖子,左手脱着原一的衬衫,白衬衫下胴体暴露出来,为了防止原一逃跑,他吞咽着口水,狠狠解下自己的领带,用两条领带将原一的手腕紧紧捆在床上。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累累伤痕,殷红的乳头已然勃起,他抓起那粒可怜的乳粒,将其拉到不可思议的长度,冷笑道:「乳头硬成这样了,你就是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吧?当初被我哥哥殴打时,兴奋得不得了?」
  「不,你哥哥是个废物。」原一双眸眯起,嘴角高高上翘,那抹在唇角的血迹让他的笑容更添妖异。
  「你才是废物,你给我闭嘴!给我闭嘴!」
  「你和你哥哥一样,都是废物。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起先是被隐忍的低笑,到了最后变成了放肆的大笑,那疯狂的笑声久久回荡在保健室。他的头发已然凌乱不堪,如夜般浓黑的发丝垂在洁白的床单上,少年近乎笑到打滚的地步,那张美到超越现实的脸已是非人的狰狞。
  一时之间,小林呆呆愣在原地,竟忘了下手,就连他硬到极点的性器都被吓到疲软,「你、你……给我闭嘴!」
  他一拳正中原一的太阳穴,被击中的少年停止了狂笑,两眼翻白,就此失去了意识。
  糟了,是打到哪里了?
  「原一……原一……你没事吧?」小林伏下身子,抚摸着原一的太阳穴,那里有着艳丽的疤痕,是开颅手术留下的痕迹。那道疤痕深深烙进他眼底,一瞬之间,疲软的性器生龙活虎硬挺起来……
  那是以前那个小孩留下的……
  小林产生了莫名的共感,那个将原一打到做开颅手术的小学男生,恐怕也像自己一般被引诱吧?
  原一昏过去了……如此一来,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小林揉捏着原一的胸部,立马留下了泛红的指印。仅是揉捏皮肤都会泛起招人犯罪的浅红色红晕,他的施虐欲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更是加重力度,那粉红的印记很快变成深红色的淤血,不多时转变为星空似的斑驳青紫。
  他伏下身体,啃咬着柔嫩的乳肉,很快留下了大片大片湿漉漉的淫靡红痕。白皙的肌体在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口水光泽。
  小林的手伸向原一的下身,「哗啦」一声,皮质腰带应声脱落,黑色的制服裤拉链被硬生生扯坏,苍白的性器暴露在小林眼皮底下,他将原一的裤子拉到膝盖处,白皙修长的双腿裸露出来,腿部肌肤细腻白嫩,没有一根腿毛,除了窄小的男性骨盆,这双没有腿毛的腿和女人一般。
  原一白皙小腿上有很大一块淤血,紫色与深红交织,边缘是娇嫩的浅红色与粉色。如同紫红色星云一般斑驳陆离,很难想象人类肉体会呈现出如此美丽的颜色。
  他丢下昏迷的原一,抱住他的小腿,吸吮着淤血,在给淤血添上了更多红调后,他恋恋不舍放开了小腿,开始吮吸着大腿,一直顺着延伸来到柔软蜷缩的苍白性器旁。
  在将制服裤褪到最底后,原一已接近全裸,唯独他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小林将他的腿分到最开,摸向臀缝的中央——那里嫣红的穴口已经渗出了淫液,将穴口濡湿得闪闪发光,还微微颤抖着,仿佛在邀请着插入似的。
  他狠狠抓住了两半白皙的臀肉,向外拉伸着,臀缝内紧锁小穴因此而松动,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到里面炙热湿软的红色肠肉,就如同另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般妖艳魅惑,会带来无与伦比的梦幻愉悦与至高享受。
  小林的手指抠探着入口,堪堪插入了两段指节就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滑腻感,如同涂抹过大量膏脂一般润滑,紧窄的肌肉包裹着手指,温柔地试图将手指牵引进深处。他顺其自然将食指全部插入其中,随后陆续加入了两根手指—
  透明液体在指间拉扯成晶莹剔透的银丝。
  「哈、哈……出了这么多水……」小林狂笑着,仔细打量着指缝间拉丝的液体,「我在网上可是查过,男人是不会出水的,你还真是下贱,比厕所都还要臭。」
  想做……已经没法忍了。
  他慌乱解下自己的裤拉链,掏出硬到极致的肉棒,一下子骤然插入小穴中,不管不顾一口气捅到最底,随着他的插入,昏迷的原一发出了闷哼:「唔唔——」
  「啊、啊……好舒服,没有套更舒服……好紧……哈、哈哈……」小林绝望地干笑:「我的人生完蛋了哈哈哈。」
  小林半跪下来,开始摆动腰部,紧致的媚肉紧紧裹住他的肉棒,仿佛要榨取所有精液似的,一个劲夹吸着,原一的身体被他重重顶起,一时之间,保健室破旧的床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太舒服了……这辈子应该是忘不掉了哈、哈……」
  小林涨红着脸,他的眼角也微微渗出泪水,在小穴里大量怪异淫水的润滑下,肉棒像是挺进了快要融化的滑腻膏脂中,畅通无阻。
  小林近乎凶猛地抽插,生硬粗暴地用龟头碾压着娇嫩的妖媚之肉。保健室的病床随着他的动作而吱吱呀呀摇晃。肠道内有着极高的温度,配合上湿滑的淫水,像是在泡鸡巴按摩温泉般。
  紧窄炙热的肠肉密不透风包裹着肉棒,柔软的内壁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牢牢吸附、吮吸着肉棒,穴口纠缠着紧紧咬住不放。
  原一的头无力低垂着,额前的黑发随着抽插而微微晃动,陷入昏迷的他任由小林玩弄他的身体。
  远方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那声音宛如腐烂的蜜果,在赤色地狱内蔓延,萦绕在原一耳边。
  「这个孩子……会成为下一任的……」
  时断时续的声音像是自异世界传来,原一猛然睁开眼睛。
  整个视野中都是血一般的红色,面前的女人全身赤裸,雪白的酮体白到耀眼,她勾起嘴角,她妖娆的红唇和赤色地狱近乎融为一体,嘴角那颗小痣让她的美貌达到了蛊惑人心的地步,而她那闪烁着诱人艳光的眼眸处,点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
  「妈妈……」
  原一轻声道,他向着女人伸出手。
  女人微微挑起的秀眉一下子低垂下来,她的杏眼烟雨朦胧,眼泪濡湿了黑色睫毛膏,「滴滴答答」滴落下来,霎那间,美艳动人的女人如巫婆一般可怖,她的冰肌雪肤化为焦炭。
  「原一,你为什么要杀死妈妈……」
  「我、我没有!我没有!」少年的眼泪夺目而出,面对沦为焦炭的母亲,恐惧胜过了一切。
  人形焦炭张着嘴,怒吼:「是你杀死妈妈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那个人的命令……」
  少年泪流满面地道歉。
  视野里的一切宛如破碎的琉璃,分崩离析。少年如梦初醒,他睁开含满眼泪的眼睛——
  在身体里抽插的男性器像是持续不断的噩梦,面前的小林沉浸在性爱的无限愉悦中,原一意识清醒过来,他残留着大片红痕的胸脯剧烈起伏,眼泪自眼尾滴落,一直流淌至锁骨处。
  「哈、唔……小林……是你……啊、唔……」原一泪眼朦胧的瞳孔聚焦了,他的意识仿佛还停留在赤色地狱之中,为了摆脱童年的痛苦,只能靠性爱来麻痹……
  他微微喘息着,腿积极缠上了小林的腰,强奸一下子变成和奸,随着他的动作,小林埋在体内的肉棒一下子冲击到了最深处,暴涨的重拾感一瞬之间让他忘却方才的噩梦。
  「呃……嗯……小林……快点……哈……」
  原一小声的喘息从唇间泄露出来。
  「哈、哈……你果然是个臭婊子,现在知道滋味了吧?之前还一直给我装清纯。一直在勾引我。」
  少年的呻吟宛如恶魔般在低语,那轻语萦绕在小林耳边,「哈、唔、唔……啊、你内心深处的渴望……促使你这样做……」
  「全是你这个臭婊子一直在勾引我。」
  「即使否认,也没有用……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原一勾起嘲讽似的笑容,迷离的眸子四处流转。
  「你这臭婊子给我闭嘴——」
  小林脸上是近乎扭曲的狞笑,他紧紧掐住原一的脖子——
  「唔唔——嗬嗬、哈……」
  原一翻起了白眼,先前白皙的脸庞已涨红成紫色,他的眼泪顺着面颊一个劲流淌,微微开启的唇瓣也一下子张开,舌头吐了出来,一束晶莹剔透的唾液自嘴角流下,先前清冷的声音不复存在,只剩下难听的闷哼。窒息的痛苦让他泪眼朦胧。
  「这幅难看的面孔和你、和你真是相衬……哈、哈……你这个臭婊子,之前还装得那么高冷。好紧、唔哈、一掐脖子,下面就夹得好紧……」
  每每手中的力度加紧,夹住自己的肌肉就会一下子骤然收缩,仿佛是要夹断肉棒似的,而此时小林的意识就会恍惚,霎那间就置身天国。
  「哈、好舒服……纵使被这个婊子传染疾病……也不算亏了哈,好舒服……再也忘不掉了。」他的腰部剧烈颤抖着,悉数将精液喷在了原一体内。
  「小林,你还在保健室吗?」杜莲实推开了门,他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交缠的两人——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用胶布勉强缠住的镜框下滑,压根没认清床上两人,
  「你、你们在做什么啊?」一向沉稳温和的杜莲实竟手足无措起来,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小林愣在原地。
  对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骤然松开了手,原一得到了久违的呼吸,大声喘息着。
  小林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还留有掐住别人脖颈的触觉。
  我在强奸别人……我是疯了吗?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在干什么?
  但是……不想拔出来,因为插在里面太舒服了。
  小林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我、我、我……老师……」
  杜莲实方才从声音听出是小林,他别过脸,尴尬地躲避床上的两人。
  「够了,你不用说了。」杜莲实冷冷道,「我没想到你们会在学校里做这种事。」
  「杜老师……对不起,求你了……不要告诉我的父母……求求你。」小林涨红了脸。
  杜莲实还未从震惊中平复下来,他看向保健室深处的床,原一裸露的胴体上是大片施虐和情欲造成的痕迹。
  他前来寻找小林,正是为了寻回被叶深流盗窃的宝物。
  杜莲实冷冷道:「我出去了——」
  小林慌慌张张拔出肉棒,以翻滚的姿势跳下床。
  他丢下仍在喘个不停的原一,一边拉起裤子,一边飞奔出保健室。
  杜莲实站立在走廊中,似乎在等待他。
  「老师——」他求助似道:「对不起……我不该在学校里做这种事……」
  「你没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你的父母。」
  小林的瞳孔收缩到最小,他吓得全身都开始颤抖,恳求:「老师我、我求你,不要告诉学校和我父母,不然我会完蛋的。」
  杜莲实抱着双臂,叹息:「你得保证以后不会做这种事,这一次我不会上报学校,但再有一次……你知道什么后果。」
  「好的、我绝对不会了。」
  杜莲实思忖道:「你那天见到叶深流时,他是否有携带什么东西?比如行李之类的物品?」
  「我忘了……但他好像空着手。我当时和他打了很多遍招呼,他都当没听见似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杜莲实的心跳骤然加快,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见到叶深流的事情,除了白御外,还有告诉过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白御和杜老师知道。」
  「小林,你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我答应你不会上报学校,但也希望你帮你的班导一把。」杜莲实思考着对策。
  「班导怎么了……」
  「你应该也听说了,你们的班导被混混殴打,住进了医院。现下我是临时班导,他因为受伤惨重,一时之间没顾得上叶深流失踪的事,叶深流对家里人说,他去外地参加课外活动。然而周一时你却在新野见到了他。」
  小林百思不得其解:「所以需要我干什么呢……杜老师。」
  「叶深流家一直给学校捐款,如果被他们知道班导和学校没有尽好责任,任由叶深流编造借口,旷课瞎玩,学校明年的赞助可能就危险了,毕竟你们班导也没有及时澄清课外活动是假的。」
  杜莲实抹了额头上的汗,「故此,你不能和任何人谈及,你曾经看到过叶深流。」
  小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老师我知道了。」
  杜莲实暗暗松了一口气,小林在他家附近目击叶深流,倘若有人将小鬼的失踪和他联系在一起,那可就不妙了。
  「那杜老师……那么会长到底那里去了……」
  杜莲实摊开手,「他是个聪明孩子,少年天性让他跑出去瞎玩了。」封了小林的口,目的已经达到……这蠢孩子真好骗。
  在送别小林后,杜莲实回到教室办公室,开始工作。
  「杜老师,辛苦你了。只能拜托你担任班导一段时间。」电脑视频上的男人,头部裹着绑带,看样子被打得不轻,他正是A班的班导。
  「不客气。」杜莲实皱起眉头,「你倒是什么时候出院?」
  班导干笑着:「医生说可能要三个月吧……还得再麻烦杜老师老师三个月。」
  三个月!?
  都快到学期末了,他故意请如此长的假来逃避工作吧?
  杜莲实一愣,他很好地掩饰自己了不满,点头:「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站起身,给武赤音的班导打了电话,「我们班的学生一直没有来上课,想询问一下你们班的武赤音,他到底去哪里了。」
  接电话的班导十分恼怒,「武赤音那个小子也是一样啊,这么多天都没有来上课。」
  杜莲实一惊:「他也没有来吗?」
  「是啊,我像之前一样,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一个都不接,那小子是想退学吗?仗着成绩好就为所欲为。」武赤音的班导一个劲抱怨。
  「那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有啊,但那小子直接关机。怎么打都不接。这样下去搞不好要去警察局了。」武赤音的班导很快发来了电话号码。
  高三的教师皱起眉头,「学生会会长也没有来学校吗?」
  杜莲实一声叹息,「是啊。」
  那名老师苦笑:「为什么最近翘课的学生这么多?副会长也没有来学校,假也没有请。」
  杜莲实略微有点震惊:「那个孩子叫白御吧?」
  「是啊,我教他三年了,还是他第一次不来学校,可真是少见啊。」
  「说不定是生病了吧?」
  杜莲实拨打了武赤音的电话,在一阵撕心裂肺、近乎碾碎耳膜的金属乐后,电话被接通了。
  他皱着眉头问:「喂喂,是武赤音么?」
  电话中传来少年的喘息:「哈、唔……是啊,你谁啊、哈唔……」
  「我是新野男高的老师,杜莲实。」
  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嘈杂。
  「喂喂,能听到吗?」
  「唔、唔啊……啊哈……」
  杜莲实隐约听到奇怪的电流声和喘息声,他本就锁紧的眉头更是皱成一团,这是在搞什么?
  他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便吼了起来:「你是武赤音吗?」
  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本大爷是啊,你是谁?」
  杜莲实冷冷重复了一遍。
  「是、是杜老师……你为什么给我打电唔唔唔唔啊——」
  电话那头的少年失声尖叫,以带着哭腔的语气喘息:「别弄了……唔、别弄了,被听到了、唔啊……唔……完蛋啊……」
  现下杜莲实总算知道他在干什么了,自己沦为了别人情趣的道具,今天究竟第几次了?!
  他格外烦躁,大吼道:「武赤音,你到底在干什么?给我接电话!好好说话!」
  「你又不是我的班导、哈、还这么凶……来管我、不要管我、不要、啊、唔、哈啊嗯唔唔——」电话那头的武赤音已经放弃了掩饰,径直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呻吟起来。
  杜莲实调小了手机音量,避免让自己在教师办公室社会性死亡,他吼起来:「叶深流一直没来上课,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啊、啊不要、被老师全部听到了、唔啊、没脸见人了啊……我要、挂……挂了啊啊啊唔——」
  「叶深流在哪里!」
  在一阵喘息平息后,武赤音大笑起来:「哈……哈、你问小天才叶深流吗……哈哈,他在我床——」
  一阵嘈杂的声响传来,电话似乎被人抢过,迅速挂断了。